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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字一（one）
“老婆，我下周又要出差了。这一次，地方远了，时间长了……”晚上吃完饭，陈记走进厨房，围在正在洗碗的儿媳妇梁湘仪身边，一对两岁的双胞胎和球球照例看了一集动画片。
“去哪里？多长时间？”梁湘仪的手没有停，一边洗碗一边简单的问。
“去伊拉克。呃，可能超过一个月。”陈吉说。
“嗬！”梁祥义闻言，手里的盘子差点滑入水槽，“我说，你怎么看？这时候接这种长途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丸丸咳嗽还没有完全消失，球丸的湿疹还在反复。但是我没办法。大老板在我头上点名……”陈济赶紧说。“不过还好，补贴高。一天有3k。我女儿的钢琴，我儿子的变形金刚，还有你的SPA都没了。”
“相对于你平时国内出差一天三四百块的补贴，一天3k真的很高了。但是为什么补贴这么高？”梁湘仪刚问完，还没等陈济回答，他马上反应过来。“哦，那个地方好像很乱，新闻上不时有骚乱什么的报道…哦，我的天啊！我忘了这茬……”
“没事的。我去了东南部的巴士拉。伊拉克的危险地区主要在巴格达以北。”陈济看到脸色已经变了的梁湘仪，连忙安慰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也正是因为潜在的危险，补贴才这么高。”
“…你不能不去吗？”
“不好推脱。这也是我的工作范畴。别太担心，还有一个同事和我一起去。你也知道那个胖子高翔，他的家乡离你家只有几公里。”
梁祥义翻着白眼。”…他能增加你的安全系数吗？他不是吴京。”
“比起我的安全，我更担心你在家里能不能处理好。或者……”陈济有点担忧地看着梁湘仪。“要不我回去接我妈一两个月，或者帮你一把。”
“妈妈，她最多只在我们家呆了一个星期，那是我生下丸丸的时候。上一次来我们家，可以追溯到丸山一岁的时候。她待了不到三天就喊回去喂鸡。她能在这里呆一两个月吗？”梁湘仪对这一计划提出质疑。“要不我们就找个短期阿姨抗一段时间吧……”
陈济挠了挠头。“不瞒你说，其实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，她愿意来。嗯，别瞪那么大，很吓人的。听我解释。”
陈济看了看梁湘仪没有更加生气的意思，于是就开口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呀，刚开始跟你想的一样，也想请个阿姨顶住一阵子。但是你说不能只邀请一个阿姨，对吧？网上那些不靠谱的黑心保姆带孩子的劣迹，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。于是我想，如果家乡有合适的知道真相的人不是更好吗？”
“所以你就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找个人？”
“是啊，但是没想到我妈一听说我一个月要四五千，就说还不如自己来。”
“她不是在家帮二哥和弟妹看小栓吗？他们能让她来吗？”
“是的，我哥哥已经说过他会全力支持我们。况且最多也就两个月，弟妹…妈妈已经把小栓带大到五岁了，帮我们一两个月应该没什么好说的。”陈济说:“丸丸也是母亲的外孙。”
“这个…..一位罕见的母亲开口说她愿意来。我二哥和嫂子都不阻止，我也无话可说。过一段时间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让人放心的住店阿姨，哪天就可以接妈妈了。”
梁湘仪其实并不希望婆婆来。虽然她和婆婆一直关系很好，但从来没有在一起很久。牙齿和舌头有时会打架，在一个屋檐下呆久了，难免会撞到一起…但梁祥义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主意，只好点了点头。
“那，那是，二哥说妈妈的腰最近不好。别让她抱孩子。她可能也吃不惯米饭，你可以多吃点面食。她脾气暴躁。你要注意……”陈济看到梁湘仪点了点头，马上打了预防针。
“你放心，妈妈来了我不会要求她做这个做那个，只要你能在我真的累了的时候拉我一把，让我喘口气。至于饮食，你去之前带一袋面粉回来就行了，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“就这么定了。我要到下周二才离开。这个周末我去接我妈？”
“嗯。”
2
“妈妈，你是不是又在炒菜的时候放辣椒了？”梁湘仪去给热哭丸倒水，问。
“没有辣椒的炒茄子怎么吃？我放了一点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茄子。药丸不吃茄子。把它收起来。我指的是土豆排骨。”
“放了吧。肉里面不放辣椒，就掩盖不了肉的香味。怎么吃？”
“但是孩子不能吃辣。我说过，至少有一道菜不能辣……”
“哦，夹出来涮涮不好吃，就放两三个辣椒，能有多辣。村里的孩子都不吃，哪家给孩子做个咸淡无味的菜，孩子家吃不了多少……”陈的母亲不同意。
“…”梁湘仪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“再说，药丸都三年多了，也该学会吃辣了。”
“谁说三岁就必须学会吃辣了？孩子肠胃功能弱，辣椒太刺激……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又是你的大故事了。村里家家户户都这样喂它，我也没见过被刺激出毛病的孩子。我的三个孩子一天都没有小灶，都长得很好。”陈妈妈有点不耐烦了。
“深呼吸，深呼吸…老人帮你做饭不自然。老人帮你做饭，真是大恩大德。深呼吸，深呼吸……”梁湘仪在心里自言自语道，闭上嘴，起身打开冰箱，拿出一罐肉松，在丸子和丸子的饭碗里盛了两勺，拌匀。他打算先将就这顿饭。
“不要牙线，我要吃排骨！”球盯着盘子里的排骨流口水。
“乖，下次妈妈给你做，今天我不吃了。你看，我妹妹热哭了。”梁祥义好言相劝。
“不，我现在想吃东西！吃就是了！”球失败了。
“给你！”陈的妈妈夹起一块排骨，在旁边的豆腐和白菜汤里涮了涮，咬了一口送到嘴边，尝了尝，然后递给球。“奶奶尝过，不辣。”
球高兴地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捡肋骨。梁湘仪的第一反应是用手击球阻止他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陈的母亲很不高兴。“我把汤里的东西都涮了，尝了尝。不辣！”
“妈妈，我们大人吃的东西对孩子不好，容易传染病菌。”
“我喝了一小口，怎么会传染病菌？感染了什么样的病菌？我不感冒，我不头疼，我不头疼，我有一些病菌。”
“这个…..口腔里有细菌不一定是生病了。普通人嘴里有各种各样的病菌。有些病菌对成年人没有影响，但孩子抵抗力弱，一不小心感染了就糟了……”
“太可怕了，球球的父亲，他的叔叔和大姑，他们没有牙齿的时候没有吃我嚼过的肉和蔬菜，没有人感染任何病菌。只是你现在养孩子，还这么娇气！”
“深呼吸，深呼吸……”梁湘仪又在脑子里打坐，想起陈济临行前的千言万语。“我妈年纪大了，脾气比较急，尽量不要跟她较真……”
梁湘仪不再回答，拿起勺子准备给孩子们盛点汤、米饭。当他看到汤碗里的白豆腐脑白菜汤时，因为婆婆刚把里面的肉涮过，已经沾满了红辣椒油。
“太好了，这汤也毁了。”梁祥义心里叹了口气。“反正都毁了，就随便看看。”她从盘子里挑了两根排骨，在汤里涮了涮，然后递给了舞会。
球高兴地抓住了它，张开嘴咬了它一口。撕下一块肉后，它没有咀嚼两次。小脸皱皱，“哇”的一声哭了。
“啊，都是我妈的错。排骨炖的，辣味已经进去了。你怎么能把它们冲洗掉两次……”梁湘仪慌忙跑去给丸子倒水，自责不已。
一顿饭一波三折，鸡飞狗跳。陈的母亲总是不慌不忙，冷眼旁观。她抚养了两个儿子、一个女儿、一个孙子和两个外孙。她从来没有像梁湘仪那样清贫精致。哪个孩子长得不好？
3
“大嫂，大哥出差回来了吗？”小嫂子突然给梁湘仪打电话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不是说你只去一个月吗？怎么都一个半月了，还没人看见？”
“据说项目进展不顺利，延期了。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…是这样的，我的一个小姐姐给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，在县城帮人摆衣服摊，工作清闲，收入不菲。机会难得，我答应下来，过两天就要值班了。你知道陈翔干早出晚归。我走的时候，没有人会看小栓一眼。我想问我妈能不能回来？”
“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出去工作？”梁湘仪不解。这个嫂子自从嫁给二哥陈翔后就没工作过。她现在怎么突然要去县里工作了？
“你知道，自从怀了小栓，我就流产过。生完孩子身体虚弱，几年没工作。小栓现在要上小学了，以后不会再花钱了。如果陈翔一个人挣的汗水钱够了，我就请别人给我找点活干。不，我受欢迎，当我找到一个合适的，人们敦促我赶快过去。”
“这个…..妈妈不能回去，你知道妈妈不识字，从来不一个人出城，那是火车和汽车，她一个人我不敢让她回去。再等几天，她一回来就把你大哥送回去。”
“哦，我等不及了，大哥。还差得远呢。没有确定性。谁知道要花多少天？可能会延期。终于找到了这么满意的工作。不让你给我耽误了！”
电话那头的大嫂好像跳了起来，声音大了很多，弄得梁湘仪耳朵发麻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？我不能送她带两个孩子！”梁湘仪说。
“妈妈不识字，难道她还没有嘴巴吗？她可以问。只要坐对了车，我和小栓就去车站接她。”
“…问？遇到坏人骗她怎么办？妈妈只会说自己的母语，普通话一点都不出彩。”
“谁骗她做老太太做的事！”
“再说，你们Y市的火车站和汽车站都是南北的。万一她在中途换车的时候迷路了或者坐错车了怎么办？”
“瞧你说的。活人还能把尿憋死？”嫂子不耐烦了。“我会在B市接她！我明天出发去接她。”
说完梁祥义反应过来，已经挂了电话。
“陈翔的妻子在电话里说了什么？”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电视的婆婆转头问，瓜子从沙发脚边的茶几上掉了不少。药丸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，球。
“嫂子说明天来接你。”期间梁湘仪说。
“她有什么事这么急？小栓是病了还是尴尬了？”陈扔掉手里的瓜子，关切地问。
“不，没有人生病。是我嫂子找了工作，让你回去看看小栓。”
“是啊，我也觉得该回去了。陈济过两天就回来了。”
“我还不知道。他说那边的局势不稳定。最近发生了多起暴力冲突，影响范围很广。他们的项目是暂时的…妈你……”梁湘仪的话还没说完，她发现老太太已经不在她面前了。乍一看，人们已经走进她住的房间去收拾行李了。
4
“哎呀，嫂子，你家还挺宽敞的！”陈翔的媳妇放下行李，拖着小栓在屋里转悠。“走，小栓，去和弟弟妹妹们玩。看看弟弟妹妹们的很多玩具。”
“还是很尴尬。还不如有医院的家庭宽敞。”梁湘仪看了一眼小姑带来的行李，心想，这行李光是去接老太太就太多了吧。
“妈妈住哪个房间？”嫂子问。
“这个。”陈指了指次卧，拉了个小栓在怀里，“小栓，让奶奶看看，是胖了还是瘦了？不想念奶奶？”
5岁多的小栓也不回答，挣脱陈妈妈，径直走向秋秋万玩的一堆玩具。
“想，你为什么不想？小栓第一次离开奶奶这么久。嫂子，我把行李放在我妈这屋里。”大嫂一边把一个半人高的大皮箱推进梁木住的房间，一边不停地嘟嘟囔囔。“哎，床这么大，够了，也够小栓和奶奶睡了。”
“小栓，过来看看这张床。它比我们的床更大更软。你可以跟你奶奶住，在你二妈家玩一会儿。”大嫂对着抢球的机枪打了个招呼，把一个小枪机对准了球。
“什么？”梁湘仪的下巴都快掉了。“弟妹，你说什么？为什么在我家玩一会儿就变成小插销了？你不是来接你妈的吗？”
“本来是要去接我妈的，但是你家这么宽敞，玩具这么多，一看到有球球给小栓的公司。让他和我母亲在这里住一段时间。”
听听这个，你敢把小插销放在这里当临时创意吗？但是这一大箱行李是怎么回事？这不是明摆着一大早就出的主意吗？
梁湘仪张开嘴，刚想说话。陈的母亲已经答应先下来。“好吧，就把小插销放在这里，我晚上带着它睡觉。碰巧我也想念我的孙子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你也带了两个孩子。加一个小螺栓，就是加一双筷子，加一个碗的事。”小姑笑着说。
梁相义有话要说，而另一边，丸山一直在和小栓较劲。原来，小栓用机枪突突的时候，枪口直接贴在丸的额头上，划了一个鲜红的圆圈。
“你走开！妈妈说射击不能真的碰到别人的头！”丸一直是御姐。她教球惯了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哥毫不示弱。
“要你来管！小姑娘片子！”小栓使劲推着丸山。“我是八路军。你们都是坏人。让开！”
Maru被推倒，坐了下来，撞倒了球的辛苦搭积木。球着火了。“你弄坏了我的城堡！你出钱！”
Maru大概是摔积木的时候伤了屁股，被弟弟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。她忍不住委屈地哭了。
球球看到妹妹哭，以为是被小栓弄伤哭了。她冲上去，一把抢过小栓手里的机枪，喊道:“这是我的机枪。不要用来打药丸！还给我！”
当然，小螺栓是不给的。一大一小两个男生扭成一团。
梁祥义迅速拿起另一把枪，准备通过转移注意力来解决争端。慕辰已经走得很快，用力地把两个孩子拉开，手里拿着机关枪，对球球说:“球球，栓哥是客人，你得让着栓哥。”
说完，陈妈妈把机枪塞到小栓怀里。“去玩吧！”
球看着端着机枪的小栓得意地做鬼脸，迷迷糊糊委屈地跑到梁湘仪跟前，哭喊着“妈妈！”
梁湘仪看着一对哭哭啼啼的孩子，到处都是冲锋枪突突作响的小弩箭，还有嫂子和婆婆撒在沙发脚边的瓜子，脑子一下子白了空。
而这样的场景，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，成了常态。
5
“妈妈，妈妈，有人敲门！”梁湘仪正在卫生间里吃力地擦洗着三个孩子用蜡笔画的小餐桌。丸丸小跑着告诉她。
“奶奶在哪里？奶奶怎么不开门？”梁湘仪看着湿漉漉的手和湿漉漉的裤腿，在外面喊:“妈妈，妈妈，有人敲门。你去看看吧！”
“奶奶看电视睡着了。”丸山说。
“哦。”梁祥义只好擦干手，卷起裤腿去开门。
“陈如！”梁湘仪看着站在门外的小姑子，吓了一跳。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也不…也不提前打个招呼！”
“嘿嘿，嫂子！”陈如笑着从后面拉出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。“来，莹莹，叫我阿姨！”
“陈如来了！它在哪里？进来进来。盈盈也来了？奶奶加油！”陈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，在梁湘仪身后大声说。
“啊！妈妈！”陈如带着女儿进门。“妈，你跟我大哥在这里习惯吗？”
“有什么不习惯的？剩下的只是做饭看孩子，但是在哪里呢？你真的要来吗？”
“不，我这次旅行是临时被派到B市的。我本来是不愿意推迟的。我走了谁来接莹莹去幼儿园？后来我想，妈，你不是在B市大哥家帮忙看球吗？只是莹莹不会先去这个幼儿园。反正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一起也挺好玩的。还不如来舅舅舅妈家，和弟弟妹妹一起玩。
“大嫂，我告诉你，我这次旅行将参加一个交易会，为期约一周。和你妈妈一起照顾我几天。说不上班就好。我大哥出去挣钱，你就安心吃药吃球吧。不像我，我要挣钱养活自己和天空，我要做爸爸妈妈……”
望着滔滔不绝的陈如，梁祥义一句话都插不上。
“这几天我也想过把莺莺放在奶奶那里，可是她爸爸的新媳妇给奶奶添了个孙子。有了她的弟弟，我们过去能有什么好的生活给莹莹？我想我不妨把你送到这里，让她奶奶看你几天。左只是带孩子，多一个孩子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。”
“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？”梁湘仪心想，想起前两天送小栓的时候，好像小姑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“真的是一家人，不是一家人吗？”
“但是你自己呢？你是怎么进这房子的？”梁祥义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懊恼。
好在盈盈性格温和，两个女孩在娃娃家和丸山玩，不吵不闹。
“突突突突…”小栓拿着球和枪从卧室里冲出来，一直在向人群射击。
“妈呀！小栓怎么会在这里？!”陈如惊讶地看着闪电。“妈妈，你是带着插销来的吗？”
“不是，舒安的妈妈带他来的。”陈的母亲扶了她一把。
“我二嫂去挖金子了？你愿意把她的宝贝儿子留在这里吗？”
梁湘仪看着陈的母亲，没有说话。
“你二嫂说她在县城找了份工作，你二哥一个大男人看不起小栓，就给我发了这个，说我在这附近看孩子，孩子多无非就是多吃筷子……”说到最后，陈的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脸色有点讪讪的。
“哎，这么说吧，我们日子过得苦，我嫂子日子过得好。有大哥做可靠的顶梁柱，嫂子什么都不用管，只管看孩子。”陈如的三句话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自己的命运。
“当我告诉你不要嫁给你的儿子，你不听。你决心挺着大肚子结婚。鲁的祖上三代都是独生子女。他们来到盈盈奶奶家，给盈盈爸爸生了三个姑姑。老太太肯定想生个孙子。你生了盈盈，一个丫头片子，他们能给你好脸色？”陈一副“我叫你别听我的”的表情。
“别说我命苦？你说我离婚不到半年，国家出台全面二胎政策。如果我早一点制定这个政策，我就在鲁家给他再生一个男孩，也不会闹得离婚了。”
梁湘仪听着也是醉了。这是什么逻辑？
“你个傻丫头啊，你咋知道你的肚子可以这么争气，而且二胎肯定会生儿子？再说，你在这么一个古老的封建家庭待的时间还不够长，真可惜？”陈的母亲忍不住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梁湘仪又好气又好笑，说别人是老封建。谁在产房外听到他肚子里的双胞胎是一男一女时，双手合十感谢上帝？
“我说，妈，你看你女儿的心还不够苦，还得撒点盐。”陈如嗔怪道。
“好了好了，不说你就不说你，你说我打小就难得养大女儿，让人家这么对待，我心里不苦吗？算了，把莺莺留在这里，做你该做的事，忙你的事去吧。”
“啊！妈妈还是很心疼我的！这个包是莹莹的换洗衣服，所以我把它放在这里。展览结束后我会回来的。嫂子，我走了！”
梁湘仪忙着帮丸山和盈盈摘娃娃项链，无言地向陈如挥挥手告别。
“哦，对了，盈盈这两天咳嗽。药在包里。妈妈，记得给她。每天饭后喝三次。”走到门口，陈儒才突然想起来，并叮嘱陈的母亲回去。
听到这些话，梁湘仪感到紧张。
“丸山的咳嗽刚发生两天。这太棒了。还有另一个英英。又要交叉感染了，丸山又咳嗽了。我能怎么办！”
“哦，没事了。咳嗽是一种常见病。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孩子怎么会反复生病？折腾几下能起来反抗就不错了。”陈如丢下一句话，摔门走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好像是为了证实陈如的话，盈盈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，她的脸涨得通红。梁湘仪惊恐地把丸山拉到一边，把丸山的小脸转向背对天空的方向，但还是觉得天空咳出了他们的气息，把丸山溅了一脸。
“天哪！”梁湘仪在心里叫了一声，感觉自己在月子里没有被发现，自己和双胞胎独处了两年多，一直患有产后抑郁症，仿佛突然有一场雪崩席卷了她。
6
由肖栓、英英、万万、秋秋组成的四人梯队，轮流在梁湘仪的骆驼背上哭诉、诉苦、加稻草。
人生就像热锅上的蚂蚁，东奔西跑。梁湘仪的焦虑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。炽热的岩浆在浅浅的地表下涌动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喷发出来。
而这一切终于在半个月后爆发了。(原标题:《伤疤忘了疼》作者:大胃王黄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app :，下载查看更多精彩内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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